2.23.2015

12.07.2014

In the Middle of Nowhere

*Interstellar短打,於一切塵埃落定以後
*大概是Tars/Coopper,其實也可以不算,反正斜線於我不是那麼重要


1
Cooper婉拒了那個外貌年紀看上去不過和他差不了多少的青年要幫他完成修繕工作的善意,費了番功夫獨自把前軍用機器人挪到工作檯上。Tars的狀況良好,線路與控制板毫無損傷,軍用型號固執但穩定性高,如同那個年輕人所說只是秏盡了電力。重新將電線兩端的金屬絲線纏燒在一塊的瞬間,他沒有察覺自個下意識屏住呼吸直到映射出自己的黑色屏幕閃出第一行訊息:Hello Huston

2
安全設定,確認。
信任設定,確認。
一般設定,誠實設定,95%
確認,追加客製化設定?確認。
幽默設定,75%
"自我毀滅倒數計時,十,九,八……"
"下修調整成60%"
"Knock knock."
"還是你想要55%"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能收到我的頻道的,Tars,在tesseract的時候。"
"過去的過去了,Cooper,沒有必要舊事重提。"
"要是我堅持要想知道?"
"我有保密協定,Cooper"
"我不認為當這事涉及到我的時候你的保密協定依然管用。"
"95%的誠實設定,Coop,你會感激這最後的5%保留住你最後的尊嚴的。"

Continue reading

9.13.2014

星期天過後的星期天下午 2

2.
Steve Geraci比起往常早了數十分鐘的早安聲在接待台附近響起時,Martin正在將昨日審訊報告敲成書面文件,單調的打字動作令他昏昏欲睡,一天一杯黑咖啡已不足以將他自死氣沉沉的早晨文書工作中喚醒。Geraci大剌剌地拉開正對面的椅子坐下時他仍然沒有查覺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早安,不錯的天氣不是麼,是個適合添點夜晚娛樂的好日子。"Geraci說道。
Martin瞥了一眼旁邊一片空白的桌上行事曆,"我想是吧,畢竟週五晚上擁有原諒一切墮落的絕佳藉口。"對照攤平在桌上的黃頁紙又敲了幾個字上去。"Rust見鬼的上哪去了,他遲到了,這可不符合合格工作狂的字面定義。"
"別問我,你才是那個瘋子的貼身搭擋。"
"操,我可不是他二十四小時貼身看護,這操蛋的八小時工作時間外誰管那傢伙究竟上哪去了。好吧也許算上額外的加班時間,那就是全部了。"
"你這狗娘養的渾蛋,如何今晚下班要不要和哥幾個去找點樂子,還記得以前D&D的老地方,那兒開了間新的,年輕女孩現在都往那裡跑,咱們去那兒來兩杯,慶祝一下即將到來的和平假期。"
"和平假期是什麼狗屎,政府突然良心發現決定要補償我們這些加班無止盡的勞工階級了不成?"
"你不知道?今天是Cohle的最後一天,他即將休一個長假去了,天知道他--"
Geraci突然停住了。
"如果你忘記自己的座位在哪,我不介意幫你他媽的指路。"Martin的注意力從文書工作全副轉移到來人身上。Rust看上去離'好'還有好段距離,精神欠佳睡眠失調,壓力似已在他眼下築巢而居,任何一個精神醫生看了都會開上一帖立刻回家服用指定劑量的安眠藥睡上個三天三夜的處方簽給他。Geraci脹紅著臉看上去想要反駁。Rust彎下腰來支撐在桌上,鋒銳的肩線展開來刀刃般隨時準備傷人,他離得很近,近得像是忘記了適當間距是怎麼回事。Martin記得這個,他親眼看過了很多回,在審訓室裡。Geraci就像Rust面前任何一個嫌疑犯徒勞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似乎被Rust的架勢唬得不敢開口。Geraci推開座椅滑開一段距離,走開前倖倖地丟了一句,"我不會忘記這個的,雜種。"
Rust重新在Martin面前坐下,身上令人無從開口的氣勢消失無蹤,Martin終於找到了機會開口,"那是什麼,嗯?你酗酒了還是嗑嗨了?"
"那沒什麼,Marty,兩者皆非。"
"是啊,那沒什麼……個狗屎。"Martin拿起馬克杯喝了一口才注意到杯子裡的咖啡早已喝空。"好像你說了我就會相信,你一言不發動不動就鬧失蹤,你要我等你消息,我等來的只是他媽的空氣。"出口之後他才注意到他的聲音比預期要大,他抬眼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人在注意這邊。
"我不認為你真的在乎,Marty。"Rust的目光裡同時有著譫妄與警醒,那不是屬於晨起的眼神,亦非來自一宿未眠--話說回來Rust身上也沒有多少能夠預測的存在--還有些Martin從未在這幾個月以來Rust身上看到過的東西,混沌不明,難以分類,無從談起。
"我他媽當然在乎,我可不想哪個晚上三更半夜被人吵醒就為了開九十分鐘路去某個我甚至叫不上名字的荒郊野外指認屍體。"
"不,你不是在乎,你每天提早出門說要拐到警局後兩個街區去買黑咖啡不就是為了錯開和我同時到達警局,你擔心日子久了總有人會發現這個,巧合多了掩飾不了事實存在,那才是你真正在乎的,你在乎人們怎麼看你,你無形之中在配合他們的期望,那就是為什麼他們總是會喜歡你,因為他們總是能看見他們所希望的。"
Martin花了點力氣才讓手指繼續停留在鍵盤上,而非一拳打在合作關係還不到半年的搭檔臉上,教會他懂得分辨什麼話應該出口,什麼話就該爛在腸子裡直至死亡與塵土一同埋藏。
"瞧,這就是你的問題,你總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他們正為你的遠行高興得只差沒開派對慶祝了。"
"操他們的,如果你總是在意其他人這世界上就沒有事能夠真正的完成了。"

"Marty,晚上的聚會你來是不來?"茶水間前圍了一群人顯然興致正高,Geraci朝這頭喊話。
Martin朝Rust看了一眼,他慢條斯理地在收拾案件資料,像是全世界只剩下收拾文件資料這一件要緊事。
"當然,為什麼不,算我一份。"Martin朝那頭喊話回去,期間他的視線沒離開過Rust身上,對方桌上總有收拾不完的文件,把每一份必要文件分類歸納收拾妥當。Rust什麼反應都沒有。Martin收回視線把桌邊的黃頁紙又拉近一些,重新找到剛才進行到一半的段落繼續未竟的工作。直到晚上Martin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和車鑰匙,Rust埋首在文件室理出來的歷史案件當中如同過去大部分的晚上那樣。Martin停住腳步,車鑰匙在掌心裡發沉,他想說些什麼卻無從說起。
"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牛仔。"Rust頭也不抬,活像要把'長假'前的最後一個晚上也奉獻在工作上頭。Martin的視線在對方後頸處分外明顯的凹陷處停留了過長的時間。
Martin覺得自己無來由的擔心愚蠢至極,大門拍在門框上格外響亮。Martin快步走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鑰匙一插發動引擎,酒吧裡的漂亮姑娘和樂子正等著他。他簡直等不及了。

Continue reading

8.03.2014

6.18.2014

Head North, North, Away From North

True Detective/ Zombieland crossover
假如2010年Rust在回到路易斯安那的路上世界就沒了。


--



事情發生那時他還不叫Tallahassee。他在車速超越加拿大法定速限時丟失了姓名。反正他再也用不上了。一路踩緊油門,儀表板上的速度標示向告示牌上寫的數字兩倍逼近。車速飛快,長相千篇一律的山脈眼也不眨地向後倒去,他或許曾在路上壓過一兩條死貓或者什麼,底盤一震,汽車毫不遲疑地一路向前未作停留,他不必擔心過失殺人,或是酒後駕車那一類的玩意兒,畢竟一切都死了。
在金屬重物輾過肉體以前就已經死了,死得一乾二淨,連合理懷疑的空間也沒給剩下。

在一處看似加油站的地方停了車,旅途漫長,不知名的尖銳物體劃破了輪軩,他不得不停下來補充物資。加油站的招牌金屬外皮歪歪垂垂脫落了一半,裸露在外的電線間或閃著火花。熄火以前他嗅了嗅空氣裡有無殘存的汽油味道,他聞到的只是寒冷。
在商店裡他找著了大部分的物資:幾根過期的巧克力棒、一個完整的替換輪胎、大半瓶威士忌、一瓶開封過但看似沒有潛藏任何意外事件的瓶裝水。
看上去他的運氣似乎在逃亡旅程中到頭了,油表無限接近底線,他在加油站裡找齊了大部分必須物資,獨缺他願以皮夾裡所有現金抵換的珍貴汽油。
油箱裡的存貨撐不過今日,他的結局幾乎就在眼前:入夜以後在空蕩的街道上流浪,拆開包裝袋的聲響驚動了什麼,鐵撬棍寡不敵眾,世界上最後的人類終無一倖免。

喝乾了最後一滴傑克丹尼他頹喪地坐在駕駛座上,車門沒關,四周一片死寂,看上去命定的終局注定得像他媽的樂透在揭幕以前得先秏盡人的耐心才罷休。突然一輛黑色的漂亮寶貝抓住他的視線,它停在街口,乖女孩般安靜聽話,或許他還命不該絕。
塗裝完美像是才熱騰騰出廠,車況良好,他似乎比起車主人幸運不少,車鑰匙待在它該在的地方,一切運作正常,甚至還配上自用無線對講設備,這寶貝簡直就是按著標準末日裝備目錄打造出來的完美產物。
柔軟的皮椅不由得令他鬆下戒備,轉開幾個旋鈕測試,這世界上的電台死絕了一樣沉寂。他本來也沒抱持多大希望。徒勞一陣正打算關上無線電話筒流出無法歸於底噪範圍的聲響。如同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

“……我猜我總得說些什麼,這就是了,這操蛋的世界終焉於此,一切看上去沒有不同,人們不停出生與死去,一切如常。操,這世界甚至安靜多了。有些人期盼這天的到來,有些人閉上眼睛假裝他從沒醒來,一切皆是夢,他可以再睡久一點,直至美夢來臨。假如你們之中有人聽到這裡──如果真有人或者什麼還在呼吸──嘗試保持體力活下去,歡迎來到他媽的文明前世界,如果你不幸遇到了那些東西,只管跑,或者用你手邊最鋒利的玩意兒在他們張開血盆大口前自我了結,任何你親近的對象不會想看到你變身後的模樣的。”

他鬼使神差地按下通話鍵。”操,我開長途上來可不是為了聽你教唆倖存者自殺的,天殺的。”
“人都有選擇的。”對方聽上去對於頻道被人插話毫無反應。
“準是遇上了瘋子,不管怎樣別說了,別再說那些狗屁,倖存者能多一個是一個。”
“你從哪裡上來的。”
“Tallahassee。這不是重點──”
“好了Tallahassee,你該擔心的不是我的頻道而是你自己。”
“等等,你叫了我什麼。你又是哪位,問人來歷之前自報身家難道不是基本?”

頻道那端沉寂了幾秒。
”Alaska。”


Continue reading

5.03.2014

The Caterpillar

*於永遠沒時間刷完的二刷途中




0
爹地,你必須看看這個。
Macie將他的注意力拉回屋裡。這並不是一次成功的晚餐邀約,唯一的客人獨自佇在庭院,靠在直挺背脊路燈桿上,深夜濃霧與菸將他包圍。小女孩仍然扯著他的褲角,Martin回過頭,心思卻推開門逕直走進霧裡。Macie你想讓爹地看什麼?
攤開的圖畫書垂在小女孩腰際拖地,Martin從小女孩手中拿過圖本,藍綠色的軀幹被霧霾吞食,古金色長桿煙斗若隱若現。
你是誰?無名的愚者如是說。


1
白日是一場沒有時間分際的白日夢。用那傢伙的話來說。
Martin而言這就是狗屎。沒人能不睡覺,儘管形式為夢仍然是睡眠的一部分。

你永遠也弄不清Rust睡了沒睡,吃了沒吃。哪個時間點看到他都是那個操蛋樣。留有壓痕的西裝外套,打上領帶卻遺忘頸釦,記不起除了紙煙他還有其他的進食選擇。
在光天化日下四處遊蕩的魂靈,人群對他敬而遠之。擱在哪兒都格格不入,或者說他代言矛盾本身。他似乎擁有奇特的本領,能夠憑空激怒人,大多時候他少言寡語,刻薄尖銳的字句還在煙霧後堵車,人群避開他像避開洪水猛獸,絮語人言不曾間斷。他的存在是種挑釁,那些深植於地下法條與陳年陋習之中,盤根錯結的枝條細蔓,他走向前去,步伐不慢不緊,嗆口的紙煙拿在指尖,火焰延縫隙散播,燒進每個秉持沉默是金的人心裡,燃起秘而不宣的引線,他比起往日還要緘默,像個過客多過縱火者。

煙蒂遺留案發現場乏人問津。無名的死者最終回歸終寂。

Rust總是比Martin早出現在對面辦公桌前,一夜未歸或者清晨即起在Rust身上沒有區別。案件進度在下班時間進展疾速,24/7在那傢伙身上不能簡單歸類在工作狂標籤底下,工作與生活被重新定義,既不屬於時間兌換金錢或者任何能夠和道德責任沾上關係的種種,Marin想不明白背後的一切,也不打算浪費時間花費多餘心思。
他只是慣於捎上多一杯黑咖啡,額外加點的早餐盒。他從不多管閒事。

Continue reading

3.30.2014

Nothing but Ordinary Days 5

*CSI NY/ RED拉郎依舊
*我放棄捋時間線了,反正這系列就是in the middle of somethere之無視時間線系列(?



05

汽車低調地藏身背光處,陰影就地向外洇開,車窗外陽光暴烈。

對平常人來說他停得相當遠,於他卻近得多,作為狙擊槍的舒適區仍然措措有餘。他當然沒有攜槍。或許在後車廂裡的暗格裡躺著一把,他總是為了萬一做足準備。他遠遠觀望。

一對漂亮得令人稱羨的年輕男女在他的視線裡說笑。他認識那姑娘,她有個與那張漂亮臉孔十分合襯的姓氏。靈活的眼神與均稱的身體線條不難令人聯想到她在工作崗位上的出色表現。在那姑娘身旁正以手勢輔助對話的年輕人,與他遠不只是認識。


Continue reading